我fb上有个相册 专门拍我去哪儿吃了东西…没错idea很俗很绿茶 但是我还是挺喜欢内个相册的 我朋友说「你吃东西时拍出来都是一脸高潮」
有一回跟我妈去吃满记 都快吃完了 我嗷一声叫 忘记拍照了!!!那天吃的还是冬季限定的草莓班戟 好心痛!怎么说呢那也是公共场所 叫出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结果隔壁桌的叔叔一挥手 我这还没吃借给你拍!还有芒果班戟也拿去!我眼泪都糊上来了!人间自有真情在!
吃的根本无所谓拍 拍当时的人最重要 人总在变 芒果班戟啦草莓班戟啦永远内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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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fb上有个相册 专门拍我去哪儿吃了东西…没错idea很俗很绿茶 但是我还是挺喜欢内个相册的 我朋友说「你吃东西时拍出来都是一脸高潮」 有一回跟我妈去吃满记 都快吃完了 我嗷一声叫 忘记拍照了!!!那天吃的还是冬季限定的草莓班戟 好心痛!怎么说呢那也是公共场所 叫出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结果隔壁桌的叔叔一挥手 我这还没吃借给你拍!还有芒果班戟也拿去!我眼泪都糊上来了!人间自有真情在! 吃的根本无所谓拍 拍当时的人最重要 人总在变 芒果班戟啦草莓班戟啦永远内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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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A咽了一口口水,暗暗握紧了拳头,全身汗毛耸起,蓄势待发。
就是那个男人了。 他紧蹙双眉目不转睛地盯着从风沙中走来的那个男人。 雷克斯。组织的叛徒。强到逆天。 不过--小A嘴角微微提起一丝笑意--能赢。 小A就是为了杀掉这个男人而修行至今。从小A进入组织开始,雷克斯的传说就一直不绝于耳。组织历代最强,无人能敌,不败传说,一招秒三十个组织内上位高手,剑未出鞘敌手已倒地...无数骇人听闻的传说与名号都被加冕于这个男人之名前。可小A只感到心烦。因为小A自己也是个高手,绝世高手,一个不甘于于笼罩在他人英名与传说之下的绝世高手。只要有这个男人的存在,小A心想,我就不可能得到最强之名。必须杀了他,在他的鲜血中诞生出取代他名号的最强的我。 于是小A开始收集他所能得到的一切关于雷克斯所使用招式的任何资料。苦苦修行的几年内,他几乎与所有与雷克斯交手过的人动过手,逼问出他想知道的关于雷克斯的战斗方法的信息后再毫不留情地将这群人击败。他亦潜进组织内部的资料库,翻查每一笔关于雷克斯武力值的记录。他更曾刻意接近每一个组织元老,有意无意地向他们打听雷克斯当年的传说与作风。每一个细节小A都未曾放过,日日年年累积下来,除了雷克斯自己,小A自信没人更能比他更了解雷克斯。 十年一日,就在这一刻。 弓起双腿,箭在弦上,小A猛地冲了过去。要先发制人!据小A了解,雷克斯战斗中的每一步似乎都经过悉心地规划,多少都有套路可循,也就是说雷克斯的瞬时反应能力也许不见得那么出众。那么第一击的出其不意或许能够成为致胜的关键。小A的速度惊人,右腿霎时间已出现在那男人的天灵盖前。 成功了!...不!说时迟那时快,男人迅速向右一个小转身,竟轻轻一笔带过地将小A这毫无预兆的一击躲了过去。不愧是最强传说雷克斯!小A轻轻一笑,这才有意思。趁着收腿的这半秒不到,小A高度集中地蓄力于点地的左脚,在男人未完成转身之际又一次一击猛烈的踢击杀了过去。小A的这一踢击迅如雷电不见影踪,而雷克斯另一个弱点就是他的动态视觉,因为年轻时受过眼伤而使得眼睛的能力变弱。这么快的速度,他不可能看得见,不可能躲得过!只见小A的左脚重重地砸下去,直欲将他的天灵盖劈成两半,可一时间只听一声闷响,小A大吃一惊,这男人...这男人竟抬手将这一击生生挡了下来! 不可能!雷克斯竟然...竟然已经强到这种地步,甚至克服了眼疾的弱点...小A一阵细微地惊慌。不...我还有杀手锏!他暗暗稳下来,不能慌,专门对付雷克斯的招式还有!同样的旧伤雷克斯还有一个,就在他的左大臂关节处,这个旧伤虽小但却使得雷克斯的左手不能抬起超过头的高度,也就是说他左边肩部以上在右手被牵制住的情况下毫无防御!然而普通的对手在发现这一点之前就已经被雷克斯猛烈又强悍的攻击击打得粉碎了。可我早已掌握你的弱点!小A又是冷冽一笑,又一次闪身上前,一击攻向男人的右边!没错!果然雷克斯伸出右手去挡。就是这时!小A一个翻身,右腿高高提起,又是出其不意一击攻向男人左边!事实上,这一招的威力甚不及普通的攻击招式,就连对付普通的小喽啰角色,这一招都可以被轻易化解。然而小A心知肚明,对于无法抬起左臂而左方失守的雷克斯而言,这一招就是致命一击! 去吧!杀了他!小A的心随着踢击高涨!成为新的最强! 男人举起左臂,一把抓住了小A飞踢来的右脚。 什么?!小A来不及惊愕,已被重重地摔了出去。 这刺鼻的腥甜气味与五脏六腑烧灼的感受,小A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了。哈哈,雷克斯,你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居然三招败在你的手里,还被你摔得五脏俱裂,我小A真是一败涂地。 他艰难地吐出口中的血沫,挣扎开口:“真...真不愧是最强的你...这些年我...苦苦修行专门对付你...的招式...却败在你手下...你竟...强到克服了...昔日的所有弱点...我...甘拜下风....雷克斯....” “....哈?什么雷克斯?老子叫史坦利!” 前段时间我又开始不规律作息 六点钟下课回来先睡觉 睡醒了再工作到四五点 再爬回去睡 早上七点半再爬起来上学
我生日那天跟woody说我好难过啊 过的太窝囊了 他说他来到这边之后得了一学习就委屈的病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 我可能上学期刚开始也是这样的 现在根本木了 而且这里人人都是铁人 分分钟不用休息分分钟拿得出好东西分分钟精神百倍 上个月看到jennie发fb说人家随便听课就能会的的东西自己却要熬多少个夜才能搞懂 不知出过来为了什么 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想 毕竟我学的这个东西真的靠天赋 没这块料真的怎么努力都没用 上学期看见melanie一周之内画好一整本漫画拿出来 随便在学校走就总能撞见有人拿着或者哪里摆着自己欣赏到不得了的东西 这样的事情 真的是让人忍不住不去想世界上有才华有天赋的人太多了 就是偏偏没有我 不是我说 真的没有我 换做melanie啦olivia啦 一叠漫画分分钟做出来 我从一月想到现在 绘本的脚本还没想出来 去年我回农园路时trenton跟我说 我一回去整个人的感觉都好很多了 他刚看我回去的时候身上还残留这在这边的感觉 人整个无神得不行也难看好多 回到家全身的状态好起来 人也要好看一些 我其实是信的 在这里每天经过门口的全身镜我都不忍心看 整个人的颓败之气好丑好丑 每天还要嫌弃自己胖 嫌弃自己又胖又忍不住吃东西 黑眼圈和眼袋争着往上长 脸上也不笑 永远困困的苦苦的 mercan啦erika啦好几次见到我都要问我还好吗有没有问题 我其实就是累 每天要上课做作业还要做工作 虽然说都算是我喜欢的事情但是一直做一直做也还是会很辛苦 每天睡前都要幻想一下自己去后海住一段时间啦自己回乐山住一段时间啦自己去漠河住一段时间啦自己去武汉住一段时间啦 不知不觉想好久 第二天还是要上课 不过日子比我想象得快好多 我一月份的时候躺在地摊上想 五月份才能回家 这么长的日子怎么过 那时候还想 现在开始绝食减肥 五月份瘦瘦地回去瘦成一条闪电 现在一转眼都三月了 我还是这么胖 可能还要更胖一些 trenton也懒得劝我懒得管我了 可以的话真是想好好做好工作 快快乐乐地生活 虽然我现在也很快快乐乐地生活 但是我还是想更快乐一点 我好久没写故事了哇 主要还是没人逼我 有ask那会儿十分钟写完一个小故事 有杂志约稿时更是 噼啪噼啪分分钟打完一篇张嘉佳 从杂志停刊开始好像一直就没写故事了 到现在自己的脚本都写不出来 五月份要交的绘本现在还没想好脚本 我这傻逼可怎么办 越长越完蛋
有个事儿永远让我不知怎么应付 就是别人夸我 有时候是夸画画 有时候夸别的 最近大多是夸画画因为在这破地方也没什么机会做别的 实在不知道怎么反应 我自己觉得我也就是画的正常人水平 在同是画画的人中就没得比了 但是又不好意思这样讲 显得又假又作 也不好谦虚说不是不是 显得更假更作 又不能点头对啊对啊 太creepy了 到现在也想不出来个合适的反应 然后吧我这人 真实诚 想不出来反应就傻在哪里想 你们看我像个傻逼一样静止在那儿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了 有空真的要想新的故事 想不出来我就不更weebly blog了! 之前离开前给旧号充钱三百 寒假回家已经十块钱不到了 这号也不是什么靓号 我明明永不到它还得养着它 就担心手机联络薄里只有这个号的人找不见我 其实也没什么用 有微信都没人发短信了
于是又叫我爸帮我充钱在里面烧着 用的还是微信通知的 唉 没钱真不行 多赚多赚大吉大利发大财 -------------------------------------------------------------------------------------------------------- 对了把一些好看的作者的地址搬过来吧 以后就不用去lofter 现在其实lofter不晓得发些什么才好 毕竟除了童插好长一段时间不画黑白画了 想好好画柱间却又懒 每天都好懒哦 幸好我画画不算慢 不然真的完蛋了 keeggy | ハモンド華麗 | kitsun | HIBI | シモン | のがるわこ | 片山若子 | 丹地阳子 | きろば 酪 | libero | gumeer | 蚕 |kyle fewell 其实现在看画都看木了 爱看日常多些 只有小学的时候我对摄影感兴趣过 因为觉得很简单 好像只要拿着相机四处来拍就好 劳筋骨累体肤配置上去了就能有作品出来 后来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因为觉得很简单 好像只要拿着相机四处来拍就好 劳筋骨累体肤配置上去了就能有作品出来 虽然事实上玩摄影的总要反驳我不是这样的摄影蕴含大学问 我至今还是顽固不化地觉得摄影不是什么技术活 或者撑死了是一个小技术活 真的很对不起摄影劳作者们
好摄影作品确实有很多 打动我的的确不少 但是多数让我欣赏的还是一是强烈的画面设计感 二是深厚的蕴涵的感情流露 前者靠可遇不可求的运气 毕竟人为设计的叫摆拍 虽然也是摄影形式的一种但是好像认识玩摄影的都不爱听这俩字 后者全靠画面中的模特和摆在摄影作品旁边的description来撑 这两点似乎都不太关摄影师本人什么事儿 一个摄影师在我眼里只要手稳端好相机眼睛尖一点思维活络知道啥美啥丑不把照片拍糊了似乎就足够好了--当然在我们学校的museum里陈列的摄影作品也有相当一部分以糊为美 再么的 最近trenton很爱拍我 倒不是因为我长得好而是因为我长得很奇怪() 说实话我觉得他得也太随便了 端起相机就是一张 但是成品出来还不赖 想到我喜欢的wyann的相片大概也差不离就是这么拍出来的了 主要还是看模特看色调 背景差不离就好了 其实看多了就会觉得这样的照片美 但不让人觉得有趣 盯着看只会让人下定决心减肥立志也要变美 能让我觉得有趣的只有先前说的那两类 其实这也是一种风格不过走这风格的人太多了个个都美就是有点烂大街 不过说起来拍复古系人像的摄影师风格很大部分感觉取决于色调的处理 比如高桥洋子的object和角度和其他摄影师也没差多少 不过她特有的胶片颗粒之感和暖色色调给了她很鲜明地个人风格 wyann的则是略高一点点的对比度和稍偏蓝冷的色调 如不是这些后期处理 我估计只会认得苍井优和小雨的脸了 不过说到这这些只是我个人的自以为然 我左右不玩摄影 端着单反太沉了 有了iphone连微单都懒得开机 充一次电能使个一年 对摄影的看法也颇为外行人 没准有一天我认真决定去摄影就发现我上面所说的全是胡说八道 这也不一定 太不一定了 "这是剧毒的毒药...哎哎哎你别抢,都说了这是毒药,药性强到一颗可以毒死一整个村的的人呢!" “骗人吧--”村里的小孩一脸不相信,“骗人啊骗人!”
“谁骗你们了,你们看看,”他拿起一颗绿颜色的,“看过武侠小说不,那种绿色粉末,哎叫什么来着,反正沾上就立刻毙命的,哎呦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太小了哪知道江湖什么的。” 他又拿出颗红的往孩子们眼前一晃,“看看这个颜色,红蜈蚣你们妈妈从小就不让你们碰吧,这就是从大红蜈蚣身上炼出来的。” 刚才还乱哄哄往前挤的这群小孩眼睛都直了,鸦雀无声地盯着他的手。 “还有这个,”他想了一会儿又拿出颗黄的,“大马蜂,你们谁给大马蜂蛰过,那些都算是可都轻伤,这儿的可是用最最毒的大马蜂提炼的,颜色可比你们见过的马蜂亮多了吧,越亮越鲜艳毒性越大啊。” 看着孩子们一脸胆怯地望着他,他笑道,“所以啊,你们赶快回家吧,我这儿可没什么好玩儿的。” “那哥哥你带着这么危险的毒药要做什么呢?”一个扎红头绳的小姑娘躲在后面小声地问。 “我此行是要去毒杀个仇人。只要投一颗进他家的井中,别说他们家了,方圆百里的水都会染上剧毒。” 小C一周后的返程再次经过这个村子的时候,村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鸡无精打采地在院子里踱着步。就是不见人。有的人家家门大开着,地上散乱地扔着几件衣物,似乎离开得很匆忙,来不及精细地收拾家当。小C一阵奇怪,这个村子真是古怪,不过一周过去居然变得空无一人,是这里的人染上什么时疫了?这里要有洪水到来火山爆发?他在村子中穿行,疑惑不解地看着还无人居住不久的房屋们。 即将离开村子的时候,他又来到村子中的那口大井准备将水壶打满水,一侧头,一包水果硬糖躺在井檐上,有几颗已经滚出来掉在地上,化成一滩粘稠的色素块。 “这是剧毒的毒药!”小C想起他曾这样对围过来对他手中的这包糖虎视眈眈的孩子们这样讲道。他徒步旅行半个月,上周经过这个小村子时行李中携带的零食已经渣都不剩--除了手中这包水果硬糖。这些村子偏僻落后,别说薯片可乐,连普通的糖果这样的零食这里也是没有的,他这样的甜食爱好者在这种拿鸡蛋当零食的地方几乎活不下去。翻过这片大山再路过几个村庄他才能找到城市,最后几天的日子全靠这包水果硬糖撑着,于是他根本没打算与村里的孩子们分享,于是信口扯了个毒杀仇敌的故事赶走那群对外来客的零食兴味盎然的孩子们。可当他离开孩子们后放一颗进嘴里时,却发现水果硬糖已经变质,不仅口感软塌塌的而且糖精的味道愈发明显。他心里一阵失望,随手就把这包硬糖甩在了靠着歇脚打水的水井井檐上。 他没看见一颗绿色的苹果味硬糖骨碌碌地滚出包装袋, 扑通一声落入井中。 他也没看见远处墙角后那几个跳皮筋的孩子中有一个扎红头绳的小姑娘刚好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自然,他也不知道有个小姑娘惊恐地哭着跑回家告诉了她的妈妈。 该不会我扔在这儿的这包糖真是毒药,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毒死了?他这样笑着想着。哈哈,这怎么可能呢?他正了正背包带,继续前行。 写得比较刻意 和理想中的形态相差甚远 之前好无聊 所以做了一点小说翻译 这本书李安说好 但是我怎么读怎么没意思 男主是个四十五度望天忧郁男 女主是个挺没个性的人 这本书对我帮助可大 那段时间闹失眠 为了安然入眠睡前总要看两页
【A room with a view】E.M.Foster 1. 'Signora她凭什么呀!‘ Bartlett小姐怒火冲冲:‘ 凭什么呀她!她说好给我们俩挨着的朝南带景房,而不是这两个离得十万八千里的朝北间,对着的还是块儿破院子!你看看啊Lucy!‘ ’她说的还是咱们的方言! ‘ Lucy更加挫败,这可多亏了Signora她一口的标准伦敦腔,’赶上自己家了。‘ 她瞥了一眼桌旁两排纯种英国人,觥筹交错的一排白瓶儿水和红瓶儿酒,后头挂着的装裱得像模像样的已故女王像和已故诗人Laureate像,还有光秃秃的墙上除此之外仅有的一个英国国教通告。’呵呵Charlotte,你也觉得咱们压根儿就没出伦敦吧,你信这些个都是国外的东西么,我看咱们累出幻觉了...‘ ’这肉煮过一遍汤再拿来给咱们的吧。‘ Bartlett小姐边挖苦边放下叉子。 ’我真想看看Arno河,Signora信里说好的给咱们观河景靓房,她凭什么呀!说话不算话羞羞脸!‘ ’我其实都好啦...‘ Bartlett小姐接过话:’ 但是你看不着美景真是太遗憾了...‘ 这话说得Lucy顿觉自己太没心没肺了,’你别这么惯着我呀Charlotte,你也必须得看看Arno河呀,真的。所以这前面的第一间空房间---‘ ’由你去住。‘ Bartlett小姐接过话茬。她有一部分旅费是由Lucy妈妈付的---她有的没的提起这份慷慨好几回了。 ’不不不,得你去住!‘ ’必须你。不然你妈妈不会饶了我的,Lucy。‘ ’她不会饶了的是我!‘ 这两位女士的声音愈发激动,甚至称得上是---虽然不是什么好事---怒火中烧。她俩都累了,但是碍着一层大公无私的死要面子,她俩还在吵。她们身旁的旅客们交换着眼神,其中就有这么一位---就是那种在国外确实能遇着的没教养的人---欠身向前越过桌子,硬插进她们自我满足的争吵之中: ‘我看得着风景!我看得着风景!’ Bartlett小姐一愣。一般在这种旅店人们都要先互相观察打量个一两天才会跟她们攀谈,并且一般都得等她们人都走了才发现他们没准儿其实合得来。所以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个冒冒失失的插话者肯定没教养。这是个身强体壮,面色红润,不留髯须的大眼睛老男人。他的瞳孔中有些能被称作稚气的东西,但不是那种老糊涂的稚气。但是Bartlett小姐压根儿没细琢磨这个,她的目光已经转向他的穿着上了---只可惜这身打扮也完全提不起她的兴趣。这人没准是想在社交活动之前先跟她们套套近乎,于是她做出一副诧异的样子听他的话,然后说道:‘哟!风景呀!真让人激动呢!’ ‘这是我儿子,’ 那男人道:‘他叫George,他也能看得着风景。’ ‘哦哦,’ Bartlett小姐一声盖过正欲开口的Lucy。 ’我的意思是说,‘ 那男人继续说下去:’你们来住我们的房间,我们住你们的,咱们换。‘ 在场的那些比较有身份的旅客简直被当场震住了,然后立马向她俩投来同情的目光。Bartlett小姐强作镇定,正襟危坐地微启朱唇作答: ‘这真是太谢谢你了,但是这提议不在考虑范围。’ ‘为啥?’那男人双拳撑在桌上,一脸疑惑。 ‘因为这提议根本不在考虑范围,谢谢你。’ ‘你看,我们不愿意接---’ Lucy欲解释一番。 然后她亲爱的表姐又示意制止了她。 ‘但是为啥?’ 他较上劲儿了,‘女人们才没事儿爱看个景儿啥的,咱们大老爷们儿又不用。’ 他像个老顽童似的双拳敲着桌面,然后转向他儿子:‘George,你上!’ ‘很明显有景儿的房间得让她们住。’ 他儿子惜字如金:'无须多言。‘ 他说话时看都没看俩姑娘一眼,但是他的声音有种困顿和忧伤的感觉,这让Lucy也顿觉困顿了,但是她反正明白她们被推上所谓的’风头浪尖‘了,并且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些没教养的人只要一说话就能扩大加深矛盾,这根本不是房间啊风景啊什么的问题,而是...嗯...反正是种完全不同的问题,而这种问题的存在她之前从未意识过。此时那老男人简直就是在语言轰炸Bartlett小姐:为什么不换?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一个半小时之内就收拾出去! Bartlett小姐纵然巧如簧舌也招架不住这种强硬不讲理的语言攻势,这人存在感强烈到她们根本无法无视---她脸都给气红了,环视一周,憋出来一句:’你们全是这样的?!‘ 桌子另一端坐着两个披肩就挂在椅背上的小老太太,她俩转过头明显地暗示:’我们可不是,我们可是有教养的人。‘ ’吃你的,亲爱的,‘ 她对Lucy讲,然后开始折腾那块儿被她嫌弃过的肉。 Lucy嘀咕着对面坐的那些人看起来古里古怪的。 ’吃你的,亲爱的。来这旅馆就是个错误,明天咱们就换一家。‘ 她话音还没落就改变了主意---房间尽头的门帘被分开,一个略胖却有魅力的牧师一边愉悦地为他的姗姗来迟而向大家致歉,一边疾步走向他桌边的一席之位,Lucy这还没掌握全社交礼仪的傻姑娘立刻站了起来,高呼:‘天,天啊!怎么可能呢!是Beebe先生!这真是太好啦!Charlotte咱们不换了!房间再差也不换了!’ 相比之下Bartlett小姐就淡定得多: ‘Beebe先生您好呀,您大概都忘了我们了:Bartlett小姐和Honeychurch小姐,那个严寒的复活节您在St.Peter教堂帮助教区牧师的时候,我们就在Tunbridge Wells。’ 这个一身度假气息的牧师实际上真不怎么记得这两位对他念念不忘的女士了,但是他还是一脸愉悦地走上前来坐在了Lucy为他拉开的椅子上。 '见着您我是真真高兴,‘ 这姑娘说道。她被禁言得简直说话欲膨胀到跟个侍者胡天侃地她也乐意---如果她表姐不拦着的话。’这世界太小了,还有Summer Street,这事儿变得真有趣!‘ ’Honeychurch小姐就住在Summer Street的教区。‘ Bartlett小姐趁机插了句话,’刚才我们谈话时她还告诉我您刚刚接受了---‘ ’没错儿,上周从我妈妈的信中得来的消息。她可不知道我早在TunbridgeWells就久仰您大名,但是我随即就回信说‘Beebe先生可是----’‘ ’是这样没错,‘ 牧师道,’我明年六月去Summer Street当区长,很荣幸能在这么个和谐好社区里担当职位呢!‘ ’哎呀!这我可太高兴了!我们的房子叫Windy Corner。‘ Beebe先生委身一个鞠躬。 ’我一般跟我妈妈住在那儿,还有我弟,但我们不常带他去教---呃...教堂离我们那儿挺远的....我是说....‘ ’Lucy我亲爱的,Beebe先生还得吃饭呢。‘ ’我吃着呢,谢谢您,挺香的。‘ 比起记得住他的传教的Bartlett小姐,他更待见跟Lucy交流---他曾听过她演奏钢琴。他问这小姑娘可否熟悉Florence,她便又就着她从未来过这儿啰嗦了一堆话。带个新手上路使人愉悦,而他可是这方面的一把好手。 ’千万别忘了城郊!‘ 他最后来了个总结,’第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就得乘车去Fiesole,然后在Settignano周围兜上一圈儿,得逛逛类似这样的。‘ ’不对!‘ 桌子前段传来一声锐喝,’这你可错了Beebe先生,咱们的女士们必须得在第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前往Prato。‘ ’这位女士看起来是个明白人,‘ Bartlett小姐对Lucy耳语,’真好运!‘ 于是乎大量信息朝她们呼啸而来,人们喋喋不休地告诉她们该看点儿什么,几时去看,怎么叫停电车,怎么打发乞丐,多少钱买个涡卷形吸墨纸划算,她们得有多喜欢这个地方。整个PensionBertolini的人满腔热血地帮她们决定好了接下来的行程。她俩不管往哪儿看,映入眼帘的都是那些个太太小姐的微笑和招呼,那位明白人太太尖锐的声音凌驾于于一切之上绕梁三日:’Prato啊!她俩非得去Prato不可啊!那地方的随意简直可爱得难以言表!我可是深深爱着那儿,你知道的,我就爱那种摆脱了架子面子的束缚的感觉。‘ 那个叫George的男人瞟了一眼那位明白人女士,随即又将他若有所思的飘忽目光目光移回他的盘子。显然他跟他父亲被这欢欣雀跃的气氛孤立了。Lucy呢,在她交际成功的喜悦之余也希望他俩亦能加入,冷落个别人可不能给她带来愉悦之情,所以当她起身准备离开时,她转身给了这两个局外人一个略显紧张的浅浅一躬。 老爷子没看着她的这一躬,儿子却察觉了,可他并没有起身还礼,而是挑了挑眉回以一笑,他没准儿想通过这一笑传达点什么。 她急忙追上她的表姐---她都已经消失在门帘后了---这门帘直打人脸,灰积在上面几乎到了不可忽视重量的地步。说一出做一出的Signora就站在她们前面,正欠身向她的客人们鞠躬致晚安,她的一对儿小儿女Enery和Victorier在一旁帮衬。这就是个小奇景了,一个操着伦敦土话的人竟以举此来体现南方人的优高贵优雅,更奇的是这么一个小破厅竟试图再现Bloomsbury的寄宿旅店那货真价实的舒适体验。这儿可真是意大利? 【1】
百薇不是头回听朋友这样对她说了,‘你得跟他离婚!’ 她们总是瞪着眼睛盯住她鬓旁的淤青,声音中的苦口婆心中有她能察觉的惊异与兴奋。卫争是在家暴,这是违法的!她们说到这时,通常已经很激动了,语调不自禁地高亢起来,简直就像比她自己还感同身受,声音听起来已经几乎与雀跃无异。她通常不说话,于是她们只能是悲天悯人地看着她叹气,或者加一句好自为之。 但是百薇其实并不是这么有所谓受的伤害与疼痛。卫争在打完她,通常会轻言轻语地安慰她,向她保证,向她忏悔,乞求她的原谅,这才是她在意的。‘百薇我也不知怎么了’ --我知道,你这个混蛋--- ‘疼不疼...对不起...疼不疼...’ ---真他妈疼,你知道我要听什么--- ‘但是我是爱你的,真的,我是爱你的’ ---对,就是这个,说下去--- ‘求求你,我错了’ ---继续说呀,说呀--- ‘我再也不了...我是爱你的‘ ....然后卫争会开始吻她,打得有多凶就对她有多好,真甜蜜,她想,他不打我就不会对我这么好。是愧疚吗,还是别的什么,不重要,不重要。 卫争第一次打她的时候她简直懵了,她躲都没法躲,那双手曾经轻柔地落在她发梢和后颈,这令她觉得后背传来的一下下闷痛是一种错觉。那可真疼啊。那天晚上她蜷在床上,卫争从后面抱着她,前额贴住她脊椎第二节,他额前的碎发扎着她的脖颈一如往常,他不住地说对不起百薇对不起。后来他的就像慢慢地声音小下去,哦,他睡着了,他花了太多力气用于凶狠以至于没有剩余的情绪来抚慰她至安心入睡。四周静悄悄的,床头柜的闹钟在稳健地走,百薇也很想睡过去,但她从来没像今天一样抑制不住地数着秒针的拍子。今天的事就是一场噩梦,她真希望明天一觉醒来日子依然和和美美,阳光和煦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但是她腹部真疼,左边肋骨稍稍偏下一点的地方,卫争一脚就踢过来,鞋尖碰到她衣服的那一瞬一点也没有减速,果断又干练。她的身体于是轻飘飘地离开地面的庇护,下一瞬间打过蜡的地板就撕扯住她的皮肤,可是随即腹部的疼痛更恶意,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他的手现在就环在那片淤青的位置,手掌轻轻地盖在上面,与她的肌肤并没有完全契合,她感觉不到什么温度。可真疼啊,她睡不着。 她一度后悔,要是知道卫争是这样一个混蛋她不会嫁他,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他在楼下给她唱歌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他雪天骑车去单位接她的时候怎么就哪看出来呢,他婚礼那天吻她抱她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她该听爸爸妈妈的话的,爸爸说,他这种人这种出身,劣根性,你跟他结婚就不是我女儿。于是百薇决定不做爸爸的女儿,她真就再也没回过家。她现在委屈了,后悔了,后悔透了。她想起自己爸爸涨红了脸说的话,他说嘉莉不听我的,你也要不听我的吗。她当时心里难过了一下,爸爸这颤抖的手从来都是指向嘉莉的呀。但她心中的鼓动是一只高压泵,能与卫争永远十指相扣的兴奋把她压得头昏脑涨,一次又一次把她心中微微抬起头的眷恋愧疚和心软压平。我和卫争没可能不好,那时的她对自己说。现在呢?你是对的,唉,爸爸。 第二天百薇买了张火车票,她可真想回去啊,她的行李箱装足了她一个月的换洗衣裳,但她手伸出去又缩回来没敢给家里打个电话。她曾经雄赳赳气昂昂地说,卫争肯定跟我很好!现在让她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地哭着去对他们说,卫争对我不好。她做不到,怎么也做不到。前面检票员在催了,你走不走啊快点儿啊挡着后边儿人啦,百薇一只脚都踏进黄线了,轻轻往前再动动身就能过去只往前拨的转动闸。算了,算了。她还是退了回来。 两小时后她就后悔了,因为卫争又打她了,她回来得晚,还拖着箱子。'你想去哪儿啊你!' '你往哪儿跑啊!',他声音一点都不大,就跟以前对她说情话一样轻,但是埋着的这样凶狠百薇以前从没见过,怎么会这样呢,他的拳头往下挥打着,'卫争别!别!!' 她听见自己的叫声,但是他好像听不到。这回百薇确确实实感觉到了疼痛,肩上,腹部,脸,他蛮横的力气告诉她她又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她应该今天就走的,她不该退回来。百薇数着他的拳头,脸上两下,肩上五下,腹部五下,还踢了两脚,这下她记得真真明白。她趴在地上,腹部最疼,跟昨天的伤一起。她想起很久之前的一次痛经,她捂着小腹蜷在床上,浑身上下都冷,疼得让她五感都忘记了。但是这次比那种阴冷的疼更加暴露,那是从外界汹涌而来的恶意的疼痛,她简直怀疑自己腹部里头的器官被他开了个洞。过了一会儿,也可能是挺长时间,百薇记不得了,他回来了,喘着大气抱起她,'百薇我错了,' '我真混蛋,我太激动了…' 他又开始用这种轻轻的语气在她耳边说话,混蛋,又轻又柔的,让百薇几乎怀疑刚刚的骤暴是出自这个男人吗?哪个是他,对她说着情话的他?对她挥着拳头的他?抱着她乞求原谅的他?'原谅我百薇,原谅我,再也不了!' 她听见他这样哀鸣,可她心里想,对,是不了,再也不了,我要回家。 百薇没回家有三年了。她知道走的时候爸爸妈妈虽然决绝,下了狠心不要她,但是一定还是不舍得她的。因为在这之前她是他们好女儿,除了结婚的事情以外都乖乖听他们;因为她让他们有面子,她曾经考的大学不错让他们脸上有光;因为她有个不好的妹妹,让他们伤透了心把希望都寄托给了百薇。我回去他们还是会抱抱我,他们还爱我。百薇几乎能确定一定会是这样。她的头轻轻靠在窗户上,随着玻璃一起抖动,剧烈的震动给了她一些舒缓,对卫争留下的伤也是,对她脑里的忐忑也是。她不想去想这些了,她该想想什么呢?对,她回去该说些什么。这个问题一冒头,百薇的手就凉了下来--她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这还是昨天的问题,她没有找到答案,只是对卫争的怨恨与伤悲推着她毫不犹豫地上了车,等她意识回来了开始经营她的措辞,她几乎走到家门口了。 【2】 百薇后悔回来了,虽然她也不想留在卫争那儿。她以为妈妈,那么一个敏感柔情的女人,见到她应该会紧紧抱住她,倾听折磨着她的苦水,为她每个激烈的修辞而流泪,或者至少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抚摸那些卫争留下伤痕的地方,与她一起痛斥这个残酷的混蛋;她还以为爸爸会劝她回来,回到爱着她的人身边。但是她没能如愿,她惊恐又可悲地发现她不再是爸爸妈妈心中最重要的那一个,至少没有重要到让他们原谅她曾经的任性与和他们断绝三年的伤害。 因为嘉莉回来了。 妈妈对她说 ’你在家里休息几天,还是要回去好好跟卫争过日子‘ 的时候百薇觉得自己听错了,不应该是这样的,这句话距离 ‘你回来吧’ 相差太远,她晃了一下神。她觉得应该给妈妈倒一杯水,是不是妈妈她太久没见她了,还在云里雾里一般,或者没能明白自己究竟想说什么,或者家暴这件事情妈妈还不能理解。她觉得妈妈应该消化一下百薇所经受的灾难,定夺它为她--他们最亲爱的女儿--所带来的伤害程度。是的,妈妈应该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她这样起身去倒水,但是一只手先一步递来了一个杯子。‘姐,你先喝口水,冷静一下。’ ,她抬起头,她可爱的妹妹嘉莉嫣然一笑。 嘉莉的声音十分温润,有些惬意也有些甜美,她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像谁。这本不应该,她的记忆里嘉莉是咄咄逼人的,和记忆里的她自己背道而驰---这不就是她一直是爸爸妈妈的乖女儿而嘉莉是家人伤心失望头痛的来源吗?嘉莉的声音绝不应该是这样,她想起嘉莉的名字,映入脑海的是她在走廊上回响的一句尖锐放肆的 ’我晚上不回来住‘ 和酒红色的头发扎在眼中的残影,而那时她通常会说,妈妈今晚我回来吃,我想吃排骨啦。看着妈妈一边转头眼中的悲愤一边变化成慈爱简直成了她快感的源泉,她知道妈妈这时候最爱她,她与她那没心没肺的妹妹不同,那时她的温驯赢得了她成为爸爸妈妈心尖肺叶的资格。如今她看着嘉莉拿着水杯的手指,干干净净并且修剪得圆滑,以前那些斑斓的红黄蓝绿色去哪儿了。她轻轻看了一眼自己握住擦泪的纸巾的手指,昨天被卫争推到在地上的时候折劈了无名指,白色的折痕像一条小虫匍匐在上面,百薇想起以前嘉莉做的美甲绘过这样的图案,那时嘉莉还自以为很好看地招摇摆弄。’嘉莉,去帮我把牛肉解冻了。‘百薇听到妈妈这样说,而她那不羁放纵爱自由的小妹妹轻轻起身摇曳进了厨房。’好啊,妈。’ 嘉莉这样温驯地回答,简直就像曾经的她。哦,对的,就是她自己,嘉莉的声音就像百薇自己---天啊,天啊,这怎么会呢。 百薇突然觉得很气愤,这种气愤让她几乎置她当下身体发肤之痛于不顾。不应该,嘉莉她不应该这样,她不是应该随着她那群哥哥弟弟彻夜不归?她不是应该今天染红明天烫卷她的头发?乱了,全乱了,这不是百薇预想的,这种混乱让百薇感到惊悚,这不是她准备好的发展方向,她没想过她的妹妹会堵上她这条退路。她默默坐上饭桌的时候,真希望嘉莉能站起身拍拍牛仔裤然后随性地说一句 ‘我不在家吃啊’,但是嘉莉今天穿的是雪纺的裙子---这怎么适合你呢---并且稳稳地坐在了百薇对面。她看着嘉莉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奶白菜---快说‘怎么这么淡啊盐能有多贵’,就像你以前那样---然后说了句 ’不错,挺嫩,他家卖得也便宜。‘ 她看着嘉莉举起筷子,夹了块牛肉递进自己碗里---你不是应该把牛肉的盘子移到你自己面前吗---还说了句 ’姐你尝尝。‘ 乱了,全乱了。她的筷子停在空中,没听到爸爸对她说 ’百薇吃菜呀。‘ 她在想,从什么时候居然变成了这样。 哦,大概是从她离开家的那一刻开始吧。 从那时开始她就就失去掌控这八十平米内的任何一件事的资格。时间这匹心狠手辣的白马默不作声地穿过长达三年的缝隙然后把蹄子狠狠踹到她脸上,它从来没提醒过她注意这些改变,它跟卫争一样混蛋。 【3】 百薇回到家里的时候灯没有开,走廊黄色的灯光把她的影子先她一步送入家中。她迈进门的那一刻觉得自己矮了一些,也可能是胖了所以显得矮,但这不是她记忆中自己的样子。刚大学毕业的她有一把细腰和一双美腿,她觉得卫争和他们那群男孩子被她吸引没可能与这些无关。该死,所有的事情一夜之间都开始与她作对攻击她,让她觉得不妙地恐慌。如果一切没有向她希望的那样发展,那至少维持现状也好啊。只可惜没有,事与愿违这四个字再凶恶不过了,甚至她自己的身体也要与她过不去。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嘉莉,她和自己那时是同样的年纪,她比我美吗,至少现在绝对是。百薇几乎要发狂。 只是卫争的发狂比百薇更加赤裸。百薇已经无力抵抗了,她刚刚对最后一根稻草失去希望,她知道自己抓不住了,那对她不是稻草,自己亲妹妹瘦得只有八十六斤的重量加在上面足够让它变成一块铅球,给她沉重让她添堵,于是百薇放下了,它救不了她。就这样吧,百薇在肉体的疼痛中找到间隙喘气,她想除了卫争身边她还能去哪呢。 这就是让人悲哀的地方,百薇找不到出路于是只好妥协,这不能怪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她学乖了,如果一切不能像她希望的那样发展,那至少维持现状也好啊。至少卫争在施暴之后会对她甜言蜜语,一开始百薇还会感到疼痛的不能忍耐,但是慢慢地卫争那些看起来虚无缥缈空洞无力的话包裹住她,她仿佛回到很早的时候,有人对她说,百薇你真是个好孩子,我们永远爱你。百薇今后我一定疼爱你。这是渐渐她最幸福的时刻。百薇抬起头看着她那群一脸担忧大惊小怪地惊声尖叫的女朋友们,她们不会懂。 |
编 故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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